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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lv@m.cmx.im
去年过年和我爸决裂,今年过年依然给我爸例行拜年。我是一个自愈能力卓越且从不将自己在不同时空积攒下的怨怒针对倾泻在一个当下活人身上的智慧女人。但是他今天在那个我退了又被拉回来但已经和死了无异的家庭群里发,他的远房亲戚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有人脉,让我们都查查这方面的信息。
意图很明显了,服务于如今还在上大二的我弟。我读完只感到淡淡的破防和深深的死心。当年我说出国,他百般阻挠万般打击,声称外国已经日落西山声称他要“倾家荡产”。我搬出来学校排名他也抗拒抵赖,我只当他不懂。我想尽了办法动用身边所有人脉甚至借了钱才得以成行。初临法国也是吃尽了苦头,极尽俭省四处打工,为了不找他要钱。他也就真的没问过我缺不缺钱。
如今到了我弟这里,他倒是突然懂了。这样的戏码已经在我家上演了几十年。我弟永远有更好的资源更多的重视更大的期望。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来,其实我也是家里那个从来没有被贴过奖状的女孩,记忆里那些发黄发皱的纸总在我书桌左手边随便叠放着,而我弟的几张全都上墙。不是因为我谦虚,而是因为没人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