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斯拉夫是审美和时尚,而非民族属性,南斯拉夫性等同于一切现代、进步、青春与美好的事物…….那个年代自认为南斯拉夫人的确切比例我无从得知,但我确信至少在这座城市里,这个比例是两位数,而且以9开头”
我要再去萨拉热窝,我要去Koševo街区,那就是那些游击队后代和打工人们住得比老城市贵族还好的地方,就是这里孕育了共产主义体制下刺向南斯拉夫的尖刀!


“ 是的,那就是我。鼻子脏兮兮的,双脚永远湿漉漉的。当我走出大楼,拐过街角避开可能看见我的人的视线时,我扔下那个包,双手抓起雪,捏成雪球。我停下来,朝那根挂着吝啬路灯的木杆投掷,在福阿德·米契奇街的漆黑夜晚,那盏斜眼灯是这里仍有城市的唯一证明。不一会儿,我的手冻僵了,但仍继续揉捏着湿雪,带着雕塑家揉捏黏土般的狂热。我深爱着雪。我出生在那年雪最大的时候。他们说 1962 年的波斯尼亚被雪掩埋了。而萨拉热窝的雪在 11 月 29 日落下,包围城市,几乎持续到三月底才消退。不,那不是我们在阿尔卑斯地区明信片上看到的洁白闪亮、阳光沐浴的雪;那是油腻、肮脏的黑雪,被烟雾熏得病态。实际上,雪落下后洁白的时间不超过 48 小时,随后就会被萨拉热窝著名的浓雾染黑侵蚀。雾气笼罩城市,让它在漫长的冬季里无法呼吸,这几个月里,连鸟儿都在城中步行。 在世界任何角落都能轻易认出萨拉热窝人。他们佝偻着背,步履谨慎,双手总习惯性拉起大衣领子...这种步态是常年穿行浓雾养成的。这也正是为何在这座不幸的城市里,鲜少有人敢仰望天空。但凡这样做的人,都会遭到残酷惩罚。”
(Nele)

“资本主义的包装伎俩就是制造一种幻觉,让你以为自己有绝对自由,可以随心所欲,但规则其实极其严苛,你根本动弹不得。在我们生长的地方,一切都灵活得多。尽管她有自己的固执……”
蓝色乐团的纪录片从头到尾其实都想表达这一个态度,我们(曾经)有自己的体制,我们一直认为它是最好的。尤其是摇滚上俄国比不上我们,西方也做不出我们能做的东西。整个片子从头唠到尾就是这件事
这里再庸俗再缺乏原创性的东西,也都是南斯拉夫的。它们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政治立场


真的得找找安特的竞选宣讲那就是1991年yutel za mir彩排版,所有人喊着“不愿再流一滴血,不愿见到兄弟相残”就冲上去了
“我们不要民族主义动物园”
“伪造历史者没有未来”
“Od Vardara pa do Triglava - cijela Juga jedna avlija”
布雷戈维奇、库斯图里卡、Rade Serbedzija、Sidran全都是宣讲团成员,在萨拉热窝,Dr. Nele继续迈着多动症的抽搐步伐表演,蓝色乐团演唱了Ti si moja sudbina (这首歌是这么用的吗?!),大家都很开心,然后并没有投票给他。

妈的,安特·马尔科维奇的南斯拉夫改革力量联盟拥有了全萨拉热窝文体界的支持,最后在1990国会选举中在波黑得票8.9%,拉上加拉
归根结底他犯了两个错误,一个是这个名字太不吸引人了,没有人相成为这个烂怂国家的改革力量
第二,为什么要让戈兰·布雷戈维奇加入选举团,应该直接推他当党魁啊,也许这样真的能挽救南斯拉夫!

破案了在高强度的冲浪下我终于找到了苦思冥想半年的问题的答案:萨沙到底是哪国人啊。
答案是:真是南斯拉夫人!全家没有人自我认同为南斯拉夫以外的东西,因为真的不是塞人或克人而且完全不知道波斯尼亚人是什么。
虽然他爸只是因为工作原因调到了萨拉热窝但从此就是萨拉热窝人了。
“我没有备用的祖国,我不能突然变成波斯尼亚人。没了我的南斯拉夫我便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个萨拉热窝人”
说真的这位完全不符合任何人种学规律。搜索“波斯尼亚格拉霍沃(他爸出生地)和巴尼亚卢卡(他出生地)穆族人口比例”完全没有用,他们家在赫瓦尔岛买了房子但很明显这就是个城市居民并不是克罗地亚岛民。
我都不知道盯着那句歌词“Rodila me majka, moja Krajina”看了多久思考他到底和克拉伊纳有啥关系,然后才明白他估计就是在唱游击队电影场景和他是什么人没关系。
太意识形态自信了这就是严重的意识形态自信的化身


太好玩了这同一首歌怎么能反复把人钓翘嘴,要说这吐口水并歌唱,我的南斯拉夫写出来的时候,大独裁者对身为南斯拉夫人的自我憎恨已经达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他脱口而出“最大的失败就是生在南斯拉夫”,要是当欧洲人他早飞升了喜提boycott(最正义的一集),所以他这个专辑就是奔着整活来的,搞一些你们都爱听又琢磨过来味儿不对的东西恶心一下你们,然后果然喜提老党员破防
结果都2024年了,反过来把这玩意儿包装成南斯拉夫主义和怀旧情绪来钓乌斯塔沙,接着一钓一个准,我服了


白色纽扣还是太全面了它是完全没有短板的乐队,他们主唱真会唱歌,吉他真会弹吉他(虽然更喜欢当和声),贝斯鼓键盘存在感都很强,就算想吃hard rock都能吃特别好,甚至服装和舞台姿势都很好,甚至封面,虽然都是我没法欣赏的艺术,但做红色娘子军封面的就是后来萨拉热窝围城期间那组可口可乐海报的设计师
说说他歌词,他们歌词乍看上去不算华丽,但其实非常考究,也许触动你的就在两个词之间,像“这一切,亲爱的,终将被迷迭香、白雪和芦苇覆盖”,一句“Gdje, polazi mi”就有极为宏大和荒芜当感觉。像“雨水为她停歇,郁金香为她绽放,玫瑰为她吐露芬芳”,看起来像是很普通的情歌,但前面的一句“ipak, lijepo je bilo te godine” (唉,那年确实很美)就把整段提起来了,以第三人称的陈述对比了那雨水停歇的一年和诸事不顺的今年,都是因为不再有你。就很简单也很让人触动

我一直觉得大独裁者长得可好看了
他70s让我脑补圣鞠斯特传那个演员,80s像George Blagden,总之面带英法。直到看到他老年照我才发现是我脑补太多了
他的舞台造型太好看了,那种很有质感的西装和风衣,加上酷炫的吉他严重欺骗了我。因为视觉中心在主唱,一眼瞟到吉他就觉得很和谐很漂亮。他后来老穿白的那种“白色纽扣就是我!”的味道就很ego

基本上你在80s搞摇就逃不出大独裁者的掌控了,甚至禁烟乐队的那首“普里兹伦旁的岗哨”是大独裁者当的贝斯+和声,因为大独裁者借了他们一套音响于是天天蹲在人录音室看着他们,说你们贝斯太难听了我给你弹!
(非常独裁式魅力时刻)

说起来白色纽扣不是新浪潮,他们风格上和Elvis是两个极端(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白色纽扣搞Folk前的风格)
然而到了80s两边基本上是异曲同工,白色纽扣和他的一堆波斯尼亚克隆体搞folk rock形式,把演唱会开进了村;Elvis和禁烟搞新原始主义,大概就是“贝尔格莱德人天天说们萨拉热窝人野蛮,我让你们看看我们有多野蛮”的“自我萨拉热窝化”
通过他们的努力,属于我们欧洲人!文明人!城市人!小布尔乔亚的艺术被你们拖进了乡下的泥淖!
这应该就是ex yu rock原教旨人的南斯拉夫摇滚都被你毁了+涡轮摇滚之父理论的来源吧,他们认为摇滚应该通过渐进的方式打开市场,在70s那么多(通常是贝尔格莱德的)纯摇滚熏陶下,让摇滚成为主流艺术,谁知道你们这些邪典投机者靠folk抢占市场现在大家都只有土嗨听了都是邪恶的萨拉热窝人的错

四、“你毁了南斯拉夫摇滚”:到了80s,白色纽扣在使用民谣拓展市场的方面走得越来越远,可以称为是白色纽扣徒弟的有蓝色乐团、红苹果(是的,南斯拉夫三原色的梗是‘车祸去世的红苹果主唱’提出的,他就是看到市面上有白的和蓝的所以搞出了红苹果)和梅林。朋克市场出现了EKV和莱巴赫。在萨拉热窝,“禁止吸烟”开启了新原始主义潮流,并将其定义为一种萨拉热窝文化现象。上述三个流派的相互借鉴促成了80年代摇滚乐市场的繁荣,但所有这些乐队都严重偏离了西方那种音乐节至乐队的发展方式,开始亲近街头、乡村,最后变成一种全民摇滚又没有人真的在摇滚的现象,直到内战爆发。
(我可以说存在一个抒情流派,然后把Bajaga和Hari Mata Hari放进去吗?但是稍微有点奇怪)
我估摸着按照这个脉络大概能理清南斯拉夫摇滚的脉络。至于战后还是否存在ex yu rock,我认为虽然上述乐队很多还在写歌但已经实际上丧失了文化生产力,后续就算有模仿者也不能将潮流继续延续了。RIP.

我想不负责任地介绍一下前南摇滚的代际:
一、70s: 影评人和原教旨主义者所谓真正摇滚乐的时代,有比如YU Grupa和Indexi
二、巨头时代:以乐队初霜献给铁托的名曲“请相信我们”开创的时代,但随后我们的查查克人Bora和诺维萨德人Balasevic迅速闹掰并开启了长达40年的相互憎恨(如果要给他们俩添一个凑成三巨头到底是谁来着我完全忘了),同时的萨拉热窝市场由Zdravko Colic垄断。这些伟人无论多么离谱都有绝对的塔塔开豁免权。
三、新浪潮:这一时期的新浪潮乐队有Azra,Elektricni Orgazam和Elvis J. Kirtovich Idoli。在萨拉热窝,白色纽扣在74年横空出世,一下子开创了摇滚乐队商业化市场化的范式,一时间市场上只剩下了白色纽扣竞品。

但蓝色乐团的定位真的是年轻人的第一个摇滚乐团,是的完全没有方向,Rock/Punk/Folk/Pop有什么来什么就问你听得开心不
谁知道这个团出道的时候是真的想当朋克的因为长得太好看了当不成朋克/突然火起来了不被允许当朋克真是太失败辣。
最大的问题不就是所有的人都没发现打倒法西斯这张专真是用来挑衅的,而不是低级红用力过猛吗。美少女扮演法西斯、强奸犯、大塞民族主义者或者天主教徒都完全没有说服力啊!(所以萨沙有一次说To je šok那首的念白他本来想让Bajaga来的,这首歌其实非常好听但制作得有点难绷然后就查无此歌)
所以说这张专能出现,最大责任还是白色纽扣的红色娘子军专爆火让Jogoton和经纪人们觉得新游击队这个方向对,后来证明这个方向哪里都不对,留下两部半的遗产就草草结束了。
所以后来他们就好好当美少女不搞朋克了。

我感觉我吃萨拉热窝摇滚纯粹是吃这个大型隐喻,比如象征着共产主义友爱的小男孩,比如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突然发现一个是波斯尼亚人一个是塞尔维亚人而分道扬镳,比如典型社会主义风味的独裁者最终在市场表现上输给了SDA党员、给阿利亚写赞歌的老绿绿
那些轻率的政见,挑衅文字和性饥渴暴论突然成了亡国的预兆,就像白色纽扣的倒数第二张专辑是个红色娘子军的剧照,最后一张专辑却是诺亚方舟,他妈的快上船吧,外面咋这么黑。电影也都是这么演的,必须在这里借用这句令人神经过敏的名言:Bilo jednom Bijelo Dugme

向全南斯拉夫传播性病的男人自述十七岁就在脱衣舞酒吧弹吉他,“17岁我看过的裸体女人比全南斯拉夫同龄人加起来看过的都多”,他还特喜欢讲述他的器官有多雄伟,说去医院,护士看了一眼说“那玩意儿可真大”
在这方面,已经和他形同陌路的库斯图里卡表示(下图)
非常恐怖,但是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人传他活着白色纽扣中的任何人是男同,这就是巴尔干特色直男


这首曲子伤害到我了我必须拉更多人受伤害
就连朋克在战后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试图像过去一样写一个朋克的曲子,却每声叹息都呼唤着萨拉热窝,实在是太痛苦了耳不忍听啊
重组的萨拉热窝的禁止吸烟乐队和贝尔格莱德的No Smoking乐队,Sejo的禁止吸烟和Nele的No Smoking,首张专辑都发布在1997年。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和同学,从琴都不会弹做到新原始主义的领军人,却在战争说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了。Sejo带走了禁止吸烟的名字,Nele带走了半数老成员。他们困在萨拉热窝天天从啤酒厂打水,那个甚至不承认自己是塞尔维亚人的人去了贝尔格莱德,一辈子认为自己是个难民。
禁止吸烟不就所有歌词的韵都压在-a上吗?两边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禁止吸烟,但把两张专辑都拿来听一遍就会觉得味儿都不对。84年的雪、飘着咖啡香气的老街,原来现在的萨拉热窝是这个样子。但过去的记忆确实再也无法描绘了。
【Zabranjeno Pušenje – Fildžan Viška-哔哩哔哩】 b23.tv/ATGTno8

这哥们干的每一件事都让他的邪恶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在你们队嗑得最厉害的时候,你们抓了24岁的Tifa来顶替Bebek(此处白色纽扣的主唱罗宾说被印证了,老哥完全像第二任罗宾特别惨),Tifa是录音室战神但是看到几万粉丝真的害怕,必须用“海洛因混合LSD”才能上场,最搞笑的就是“Bregovic对此忍无可忍最终把他踢出乐队”,换上了个不喝酒、不嗑药的绝世好绿绿,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把人家年轻歌手弄进戒毒所,自己显得很正派的样子,最邪恶的就是你啊

Goran Bregovic发癫的大多数情况估计是真的嗑了,只不过他既没进局子也没进卡拉季奇工作的精神病院所以他天天声称自己洁身自好,如果犯错误都是队友逼的:“为了按时完成专辑的录制,他们让我吸食可卡因保持清醒”
对此已戒毒十年的前鼓手表示他连承认自已嗑药都不敢,“前南斯拉夫时期谁需要逼任何人做任何事?“
此外,Bregovic表示,“16到18岁那会儿,我往脑子里灌了那么多的LSD,以至于大脑再也无法正常运作”

80年代的萨拉热窝中产阶级,就是留下字条“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借了电视,这对事业很重要。你们的萨沙”,把Ei Niš电视搬去乐队会场。完成不懂为什么那时候玩摇滚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中产阶级孩子都开始搞摇滚
Goran真学过马克思主义哲学,Nele在萨拉热窝大学学过东方学,Saša毕业于全萨拉热窝最好的高中,服了兵役,然后学了工业设计,最后他们都辍学去搞乐队了
后来战争一爆发,大家纷纷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当中。Goran去贝尔格莱德拍地下了那时候他跟库斯图里卡完全情投意合,俩人周游世界完全不知道还有萨拉热窝。后来他俩三十年没说过话,Goran说“贝尔格莱德是个足够大的城市,在这里我不想见到谁就可以完全见不到”。Nele跑到贝尔格莱德后每天都在哀嚎,他重组了乐队把这堆哀嚎的东西些成了专辑“我不是这里的人”。萨沙写了40部电影配乐,几百首广告曲子。蓝色乐团的吉他手定居加拿大了,他们新找到的吉他手完全和萨沙他爸是同事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中产阶级相互吸引(萨沙他爸是萨拉热窝TV主编,他们新吉他手也叫萨沙,他爸是萨格勒布TV主编),党的喉舌下一代一定要干这个吗

蓝色乐团属于出一张专辑就换一套人设的这完全就是二次元偶像,填补了你南斯拉夫没有二次元偶像的空白
法西斯去死时期的造型巨可爱,这个软帽,这个红领巾,怎么还有红色的腿环awsl,完全工人阶级男孩cosplay,观众看了全都疯了(被库斯图里卡骂是国家造神项目)
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有觉察,但是突然在80年代,萨拉热窝这座城市说我要看到南斯拉夫文化,看到社会主义和团结,哪怕它没有什么经济基础,于是突然它就出现了,又突然消失无踪



刚出道的Goran Bregovic其实还很美女的,他还扭着胯弹着没插电的吉他,是一个正常的吉他手,而不是全场阴恻恻地盯着主唱一副“你今天的工资扣光了”的表情,而且随时都在抢主唱的话筒必须上去唱几句
白色纽扣这个团就是很怪啊,他主旋律是键盘手控制的,但mv经常看不见键盘手的脸,就吉他和主唱两个人并排站在最前面。他80%的舞台表现力都来自主唱,但是主唱完全没有话语权,你完全可以像讲罗宾的地狱笑话一样对待这三个主唱,更喜欢谁完全取决于先接触的是谁(所以虽然Bebek有6张专有特别好的传统摇滚但就是Tifa和Alen更火),总之这个团特别商业化,想看大独裁者和大家都是奔着钱来的特别专业世界观都应该吃一口

我终于看到萨达姆奇观了太好了
Umm al-Qura清真寺是萨达姆在巴格达修的三个清真寺里唯一完工的,而且实在是比那些101圆顶的克系巨物有设计感多了:八个宣礼塔,里面四个是AK47的枪管,外面四个是准备发射的弹道导弹,停车场是弹夹,水池是阿拉伯世界地图,上面伊拉克的位置有一颗八芒星,圆顶是剑柄,延伸出一把阿里之剑。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武德





这又让我想到了我为什么要读大叛乱,这玩意儿根本没阿人会读我读又有什么用,关键是我读完以后讲的东西也完全不对
类似我们的巴托尔,他就像吉布或者任何一个东方主义者,花了n多年仔细研究了一个伊斯兰教派,写了一本完全还原历史的书,其中没有一个白男也没有一个出格情节,但是他对这个教派的解释没有一句话是对的


我已经感受到了地下那玩意儿不但攻击电影业和导演他自己,而且就是对观众有很强的攻击性,属于路过的猫都要踹一脚的攻击性
他一定要恶心观众可能就是因为观众代表着西方的观猴视角。齐泽克说他“在扮演西方所幻想的真正的巴尔干人”,我说导演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呢,他不就是故意要这么拍吗,一方面是狠狠创死观猴人群,另一方面是,在巴尔干人非常懂得怎么审视自己是什么一群人的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还创造那种齐泽克理想的崇高的、严肃的、反抗西欧的民族形象,这自己都绷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