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合作了一位老师是留美青年学者，我非常钦佩对方在专业领域的学术能力，但是，也真的能从许多发言的边角当中感受到对方对于东亚社会当下处境的一知半解，以及对方正在北美社会当中面对的其实是另外一系列社会问题。
如果国内沿着疫情前特别是十年前全民创业热钱滚滚来的路子野蛮生长下去，那大概确实我们差不多也是继续直面更严重的后现代议题，会继续更加困于平台资本主义，以及会与自我持续失联。
但东亚、老中，真的就是在原本层层叠叠的代际创伤当中才见了资本主义和新中产生活的一个毛边儿，就被这十年按进了一个新的死水潭里。集体考公考编，这哪是后现代？一朝回到前现代还差不多。
好多事儿真的就是这两年在老中气氛大反转。过去觉得人沉迷虚拟世界是大问题，真实世界虽然不快乐但值得；现在现实里万马齐喑人都快没了，沉迷虚拟世界何尝不是一种止痛的安宁疗法呢？过去觉得万恶的资本一路高歌猛进，人人被困在系统里还在拼命加班；现在上头割平台韭菜平台割用户韭菜，割来割去大家失业躺平了两手一摊。人生意义？写作意义读作精神韭菜？
这可能是虽然也未必富裕但领着相对稳定薪水的学者，尤其是留洋学者们，不太容易有切身感受的一种在地气氛。